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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年龄让我苦等27年

03-06 来源:互联网

  童年的温暖回忆

  去年11月,为宜昌项目的事,安民从上海飞来武汉。我随姑姑一起去接机,我站在远处,看着中年稍稍发福的安民,反而更显得有些男人味。

  二十多年过去了,我们已经为人父母,内心却仍然羞怯如当年的孩子。

  安民来汉工作那年,我刚刚九岁,他和我的一位远房叔叔是同事。休假时,远房叔叔带安民一起来看望爷爷奶奶。爷爷奶奶很喜欢安民,加上他和奶奶同姓安,便认他做了干儿子。

  那以后,他经常来我家玩。第一次见到他,是我背着书包刚放学回家。奶奶指着他说,小洁,他是安叔叔,快叫叔叔!他可真高,他蹲下身来对我说:“快叫呀,叫我安叔叔!”“不叫!”我不屑地说。他温和地笑了,“好,那就不叫吧!”我调皮地做了个鬼脸,背着书包跑开了。

  安民大我九岁,第一次没喊他叔叔,那以后,直到现在,我也从来没喊过他叔叔。

  父母的单位很大,宿舍和学校全在单位里面,家里就能够听到上课铃声。我常常在下课的时候,听到安民在操场上喊我的小名。那是春天吧,树上总是会掉下一些小麻雀。安民帮我去捡,他喊,“洁洁,看我给你捉的小麻雀!”我高兴地飞奔过去。小麻雀在安民手窝里叽叽喳喳,像一群孩子,可爱极了。我们把麻雀带回家,用文具盒装了碾碎的白米来喂它们。我劲小,每次都是安民帮我碾。只可惜,那几只麻雀最后都被爷爷的猫给偷吃了。但我和安民因此成了最好的玩伴。我的家就在江边,安民带我去坐船,一遍又一遍,从江这边坐到江那边,再坐回。他总是那么耐心,容许我无止尽地折腾和疯野,眼神里尽是对一个孩子的娇宠。

  长大以后慢慢远离

  那年安民调回上海,离开武汉的前一夜,我们还对坐在爷爷床上,一床被子盖着两个人的腿。我们经常在冬天那样坐着,猜手指,打扑克。不同的是,那一次安民玩得心不在焉。他一会儿就会问我一句,“我走了,你会去上海看我吗?”那天他把这句话说了好多遍,可我总是笑而不答。

  第二天,安民要回上海了。我和姑姑叔叔一起去送他,他是坐船离开武汉的。冬天,江边的风很大。安民久久不肯上船,我看到他在哭,我也跟着哭。我戴着一双小手套,是安民送给我的,我用戴着这双小手套的手背揩着眼泪。

  我十六岁那年,爷爷病重。安民从上海来看望爷爷,也是个冬天。家里很多人,晚上很多人都睡在一张大床上,一人一个被子。我和安民也在其列,并且,是挨着的两个。那种感觉很奇特,和小时候一样,很温暖。

  有个早上,我随安民去医院。见一个护士在提开水,安民热心地上前帮她提,那护士连声说谢。安民便对我说,“好好玩,我就给她提了提水,她就说了那么多谢!”

  心里温情的醋意,让我对他突然发了脾气:“好什么好?谁要你帮她提水了?”安民低头温顺地笑。他从没对我发过脾气,不管我对他怎么凶。

  回上海后,安民偶尔给奶奶写信,每次他来信,奶奶都会喊我去看。然后,她会让我给安民回信或者打一个电话。

  有一天,奶奶又喊我去看信。她说,“看看,叔叔来信说他要结婚了。照片上的小女子长得小小巧巧的,和你好像哦!”我说不出话来,把照片扔到地上,转身跑了。

  那年,我十八岁吧。安民二十七岁,也该是结婚的年龄了。

  奶奶说,“他有儿子了”,奶奶说,“他开厂了”……

  很多年,我对安民的了解,是从他给奶奶的信里,知道他的一些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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