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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该爱上这个男人 她选择离开_恋爱部落

04-04 来源:互联网

男人的坚强其实都是外在的


郁青从国外学成回来就留在了深圳,开了一家心理咨询中心,这一直是她的目标,现代人各方面的压力都太大,其实很多人无处诉说,她觉得这是个有价值也有前景的行业。郁青不算漂亮但很有女人味儿,这样的人才能当一个好的心理咨询师,别人看她的第一眼就会感觉舒适,她说话缓缓的,眼神是微笑的。


周三的下午,阳光很好,阳光的阴影在灰尘中起舞,中心的人不多,郁青坐到窗边的沙发上看一本国外的心理学书,用无印良品的再生纸笔记本记着笔记。


四点多钟时,进来了一名中年男人,他说,我叫旷飞,是陈明的朋友,今天路过,顺路来看看。提起陈明,郁青就笑了,那几乎是她的发小,总在很夸张地到处宣扬她:我有一朋友,从国外学心理学回来,一流的心理咨询师啊,有什么事情找她谈谈心就好了,千万别闷在心里啊,尤其是男人,遇到她,一切都可以化解。郁青听他说时,总是拿拳头擂他。对旷飞,他肯定也是这么说的。郁青想着就想笑了。


旷飞个头不算高,平头,五官清晰,眼神温和,是郁青所认可的那类男人。他一下就坐在了窗边的沙发上,打量了一下四周,说:你这里真不错。很好。对这里的布置,郁青是经过心理分析的,这是她的厉害之处,苍绿色的窗帘,窗外是翠竹,很是清静舒缓,地板是柔和的栗色,沙发是米色的,铺着白色的线毯,很居家,为来访者准备的茶杯也是手绘的,很清丽别致。她望了望旷飞,没有回应,这个男人,不像是普通的心理咨询者,他只不过是好奇,或者还有点倾诉的欲望,但要找对对象。


郁青端了一杯水,站在了窗前,随意谈起了一些其他的男人,一些表面不露声色的男人的苦闷,她对人物心理的微妙变化是那么了如指掌,旷飞的表情当然逃不过她的眼睛。她看到旷飞的表情在慢慢放松,最后,他起身笑着说:我本来是路过的,进来跟你随便聊聊,陈明说得一点不错,你是一位很不错的心理咨询师,其实近一段我的压力很大,事业的生活的,不得其解,听你一说,我感觉轻松多了,很多人是这样,很多事不是逃避而是化解。今天有空吗?请你吃个饭?


郁青放下手中的茶杯,看了看表,轻轻地摇了摇头,对不起,我有事,谢谢。旷飞点头,没有坚持,走出去时,郁青看到了一个细节,他把茶杯中未喝完的水倒掉,放回原位,这使郁青有些感动,这是个注重细节的男人,可以理解他的苦闷和辛劳。


旷飞的事她没有对陈明提起,不知是为什么,她以前对陈明可是无话不说的。只是在陈明的口里她听说了旷飞的一些情况,他是一家IT公司的老总,很厉害的,家庭事业都不错,是典型的五好男人。可是郁青却在心里摇头,这个五好男人其实也很脆弱,男人的坚强其实都是外在的,在内心其实比女人更脆弱。


那一觉睡得很沉,连梦也没有


旷飞的公司规模越来越大,按他的想法,自然是往前走,不断地扩大经营规模,与国际接轨。他照样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,开会签字谈判还要关注国际方面的动向,与同行之间喝茶喝酒交换信息,一刻都不能停下来。公司的摊子越来越大,面临着管理和一系列的事无巨细的问题,这些都足以让他没有停下来的可能。有一次,飞去北京参加一个谈判,他在飞机上把谈判内容过了一遍,就睡着了,直到服务员过来叫醒他,告诉他已到目的地,他抱歉地笑了笑,怎么会这么疲倦呢?脑子是停不下来的,一停下来就会做梦,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在北京设立分公司,还有上海,考察、选址、人员的调配管理,业务的拓展,很多很多的事。他没有停下来的时间。


妻子宛芬是他的大学同学,像多数一路走过很多年的夫妻一样,他们的婚姻早已进入了平缓的时期,就像一个硬币的两面,安全温暖、平淡无聊,一眼可以望得到头。下班后,他喜欢把自己关在书房,即使什么不干,他只想不被打扰地坐一会儿,妻偶尔披着睡衣推门进来,说一句:早点睡吧,他微笑着点头示意她先睡。有时,累了,他宁愿睡在书房。妻把家照顾得很好,而他有责任挑起生活的重担,因为他是男人。他还承诺女儿:将来爸爸把分公司开到英国,你去那儿上学,我们一家人在一起,那该多好。说这话时,大家都开心地笑。他喜欢看到妻女开心的样子,他需要动力。


可是他认为的那次呼和浩特万无一失的谈判,不想竞争对手更胜一筹,他失去了一个很大的合同,这意味着他的很多计划都要因此而受阻,他实在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,他做了那么充足的准备,连续几天都只睡4个小时。可结果却在意料之外。返程的飞机上,他的情绪低落到极点,一段时间的压力都彻底地爆发了,他头痛得厉害。


下了飞机,他没有回家,而是直奔郁青位于深南中路的咨询中心,她是他此刻最想见的人。他走进门,手里还拎着行李箱,靠着门框无奈地笑了一下,郁青同样回笑了一下。什么也没问,请他坐在窗口的米色椅子上,给他倒上了一杯自备的香草茶,室内弥漫着一股香草浅淡的香气。旷飞沉默,喝了一会儿茶,才低着头说了一句:人活着太累,我的弦绷得太紧了,不能片刻松下来,在外面要做个好老总,在家得是一个好丈夫,外面都是这么看的,可我现在不想这么干了。人什么时候得为自己活一回。他说我不想这么干的时候表情有孩子气。他说近段时间他老是失眠,昨晚一夜未睡,烦躁不安,可又不能说出口,公司要运作发展,生活得过下去,他一下飞机就到了这里。


看着这个疲惫的男人,郁青突然有些同情,作为一个心理咨询师,她特别了解他的心理,这个男人按常规生活,不过是偶尔想逃课而已,但连逃课的机会都没有。她没说什么,打开了贾鹏芳的二胡音乐“睡莲”,空灵的音乐弥漫在空气中,黄昏浅淡的光线透过绿色的窗帘映进屋里,很安静,她说:先睡一会儿,我们再聊。旷飞听话地点了点头,他知道她在用音乐疗法,但对他来说,仅仅是一个背景而已,他睡过去了,很安稳地睡了过去,那一觉睡得很沉,连梦也没有。他醒来时天已黑了下来,音乐还在继续,郁青坐在一边看书。他说:抱歉,耽误你的下班时间了。郁青笑着摇摇头,感觉他情绪平稳了很多。


他突然感觉没什么要说的了,在这儿睡了几个小时,他的心就安静了,外界的一切离他已很遥远了。那一天,他们一起走出门,月色很好,郁青的脸上很平静,旷飞看了看她,欲言又止,同这个女人不过两面之交,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,她有什么魔力,仅仅因为她是个心理咨询师?他笑着摇了摇头。那一天在路上,郁青不经意地对他讲起了英国经济学家舒马赫的一句话:小的就是美好的。她说现代社会,生产方式和消费方式都是无限扩张,过度创造,这实际上是欠妥的,他主张把小的做精做好,主张做一流的小公司,极少主义,细胞城市。郁青举了一个例子,比如潘石屹,他就如此,提出了一次只做一个项目,只盯一个城市,不向银行贷一分钱,把人员的能力发挥到极致。郁青随意的几句话,却让旷飞茅塞顿开,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了,贪多求快,无限扩张,最后适得其反。所以他会累,包括事业和生活,他忽略了一个“小”字。


那一天,他觉得所有的不快一扫而光。在街道拐角处,郁青与他告别。他望着她的背影走出了视线。


他们一人手里端着一杯咖啡,隔着一道墙壁看暗夜里的深海


旷飞果断做出了不开分公司的决定,只在一个城市做项目,不再扩大规模,他发现做完这一切,他的心里很坦然,以后的路似乎很明确了,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大而空的心态了。生活最后还是还原生活本身。


这样的做法,反而为他促成了一笔长期的业务,对方看重的就是他的稳扎稳打,不来虚的。签完最后一个字,坐在窗前,天色暗淡了下来,他长吁了一口气,望着窗外的灯火流影,想起了上个月在郁青的咨询中心睡的那一觉,他几乎不知道自己如何去面对以后的工作,一切都过去了。他打电话给郁青:“能不能约你吃饭,我想谢谢你。”郁青停顿了半刻,说:这只是我的工作,你不必介意。旷飞放下电话,照例沉默了一会儿。郁青的举动在他意料之中。


如果不是那一次去香港南丫岛的路上意外的相遇,可能他们没什么交集。那是一个周末,郁青回国后第一次去香港,她是个特别的女人,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去疯狂购物看景点,而是出关后穿过九龙、中环,坐船去香港附近的离岛南丫岛。


在中环上船时,她一扭头,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,是旷飞。旷飞也看到了她,起身来到了她身边:这么巧?就是这么巧,旷飞是因为到香港处理事务,回程之前想去趟南丫岛,他对郁青说:第一次来香港就去岛上,你这个心理咨询师就是不同常态。郁青笑了,这回倒是他看透她了。他们很轻松的聊天,感觉得出来旷飞的喜悦,有这么一位他所信任的女人同行,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。


那一次在南丫岛,他们的角色倒是倒过来了,旷飞来过两次,这是第三次,他熟悉岛上的每一条路,他对郁青说:这是我偶尔逃课的地方,岛上不走机动车,远离一切城市污染,赤足走在海滩上,从黄昏坐到天黑。什么都可以不想。在海边喝第一杯咖啡时,他问郁青,你替别人做咨询,自己有没有觉得压抑的时候,郁青笑笑,这是我的出口啊,出门走一走,就忘了,心理咨询师自己都不会调节,那怎么对待他的客户?那一天,郁青把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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